他说,自己的路自己走,自己的事自己干,怨天怨地怨父母不算是好汉!
Editor's Not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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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|庄志明律师
疫情以来看电影少了,昨天休假,时间比较宽松,就到影院看了部电影,随意地选了《入殓师》。
早就知道《入殓师》是部很有名的电影,但一直没看过,2008年电影上映时我需要花钱看电影的,如今已不需要花钱看电影了,十多年来一路风雨,沧桑巨变,却又似弹指一挥间。每想到心路历程,总会感慨万千。
观影《入殓师》,仿佛感同身受,几乎是眼噙热泪看完电影的,主人公的敬业和执着太令人感动。
由于乐队解散,大提琴手小林大悟(本木雅弘饰)就此失业。他和妻子美香(广末凉子饰)一起离开东京回到了老家。然而在老家,没有实用的一技之长的大悟还是很难找到工作。
电影里的女主人公是不找工作的,男人是家庭里的顶梁柱,女性在日本的地位可见一斑,需要依附于男人生活,男尊女卑现实的改变在日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小林大悟是误打误撞(万般无奈)做了入殓师,一个光鲜的大提琴手成为一个入殓师,反差极大。
这部电影难能可贵的是它把一个“低端”“丢脸”的职业描绘得那么高大上,这是电影的成功之处。职业无贵贱之分,这话谁都会说,可实际生活中有多少人从内心里如此认识呢,有多少人能如此对待他人的职业呢?扪心自问,是不是逢“好职业”就舔,遇“地端”的职业就贬的感觉更多?
主人公大悟起初也很难接受这一职业的,从第一次见腐体的呕吐,逃离,到逐步逐步领悟这一职业的高尚、超凡脱俗,经历了凤凰涅槃的过程。
大悟和入殓师职业的感情始于高薪,敬于仪式,久于善良,终于人品。
应聘的第一天,大悟发现这是一个薪水很高的职业,是他期望值的10倍,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他勉勉强强地选择了入殓师。我特意在网上查询了下,日本入殓师的平均收入远没那么高,电影里入殓师的收入是行业里的顶流,一个初入行的新手是绝不会拿到那么高的薪水的,这个太假了,有误导之嫌。
但入殓师的收入确实高,这种分配价值导向是对的。一般来说,“体面”的职业应当收入低一点,不“体面”的职业收入应该高一点,这才是符合社会公平的,否则谁愿意做不“体面”的职业?
大悟的职业连他的老婆也不理解,老婆知道大悟干这事时,对他说了一句话:“别碰我,你很脏。”可见,入殓师职业是多不待见,根深蒂固的思想好可怕,但即使老婆都不理解不支持的情况下,大悟仍毅然决然地坚持下去,这种敬业精神令人动容,这个桥段时我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。
开澡堂的邻居老奶奶的儿子,是个公务员,他也不理解大悟,甚至于当面羞辱大悟,这一点和中国的氛围好像,一些公务员是天生的优越感,颐指气使,指点江山,好像自己很拽很厉害的样子。国考热即是明证。
大悟面对亲人和朋友的歧视,没有选择逃离,而是选择坚守。在大悟的工作过程中他逐步感受到死者也是需要尊严的,死也是要有仪式感的,每个人都会面对死亡,如果都不去干这个事,在你需要这个服务时找谁呢?
大悟从起初的高薪吸引,走向了对事业的热爱,这是人之善良的体现。
澡堂老奶奶的去世,是让大悟妻子接受他工作的重要转折点,也消除了公务员邻居之前对大悟工作的鄙视。庄严的入殓仪式在电影里已上升为一种艺术,强烈的仪式感使得入殓师成为生命轮回中的摆渡人。公务员邻居对自己曾经的鲁莽羞愧,是的,你鄙视入殓师,可是在你的母亲去世时又请入殓师,难道不是打自己的脸?好在,公务员悔过了,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。
“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,可与人言者无二三。”在我们的人生中,你走的路,你干的事大多时候不会为人理解,其时正确的姿势不是去说服别人,而是要说服自己,不放弃,不抛弃,坚持下去,前进路上的灯是自己滚打摸爬找出来的。用时间消除他人对你的不理解,用人生的光芒赢得尊重。
大悟做到了这一点。他熟练、流畅、高雅的装殓过程,让死者家属体会了送别所蕴含的尊严和体面。当逝者枯萎的面容在大悟灵巧的手中重新容光焕发,不仅是给逝者的亲人留下美好的回忆,也拨动观众脆弱而敏感的心弦。
世上本无“低端”的职业,关键是看你怎么做。让自己的职业变得高大上的只有一个人——那就是你自己,敬业和善良助你成功。
我看了《入殓师》,深受鼓舞,心潮澎湃。天道酬勤、地道酬善、商道酬信、业道酬精,如果我们能做到勤、善、信、精,还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的呢,还有什么事业不能成功呢?行文至此,我突然想到,我是名律师,做着让人活得有尊严的事;如果有下辈子,我准备做入殓师,让人死得有尊严。
最后与青年朋友共勉,对青年来说,没有一个职业是天生低端的,如果有低端,那是你做得低端。不要抱怨父母没给自己一个光鲜的职业,真正光鲜的职业是自己创造奋斗出来的。自己的路自己走,自己的事自己干,怨天怨地怨父母不算是好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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